《抓住十二只喜鹊的尾巴》,来自波兰“尼刻奖”获奖作家的观鸟感悟
近年来,观鸟已经从小众爱好逐渐走入大众视野,是什么让越来越多的人爱上观鸟,甚至为它废寝忘食?在近日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新书《抓住十二只喜鹊的尾巴》中,作者斯坦尼斯瓦夫·乌宾斯基道出了鸟类和自然世界的无穷魅力。
波兰俗语中,“抓住两只喜鹊的尾巴”比喻同时做很多件事,想要一箭双雕。《抓住十二只喜鹊的尾巴》是波兰新锐自然作家斯坦尼斯瓦夫·乌宾斯基用一种幽默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创作初衷:用一本书、12个关于鸟的故事,尽可能多地讲述自然和人,尽可能丰富地展现鸟类世界背后的微观和宏观世界。他以诗意的笔触描绘自然界和文艺作品中各种鸟儿的身影,书写人与鸟的互动,展现人对自然世界的迷恋以及这种迷恋带给人的愉悦与启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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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资深观鸟者,作者的足迹遍布匈牙利、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和多瑙河三角洲
“原来,对某件事产生的热情会永远改变你。也许我们不再跋涉于泥沼或森林之中,但我们的目光永远会被一只飞过的啄木鸟吸引;望着春日飞来的第一批椋鸟,我们永远不会对那美丽的身影无动于衷;我们永远会因一曲陌生而婉转的鸟鸣停下脚步,我们永远、永远不会停止观鸟。”书中用最简单的语言写出了鸟类与自然给感官和情性带去的愉悦。
作为资深观鸟者,乌宾斯基的足迹遍布匈牙利、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和多瑙河三角洲。他反思了观鸟活动背后的自然观念和文化心理。书中写到了观鸟群体中形形色色的人:有被圈内称为“推车儿”的稀有鸟类观察者,他们是观鸟大军中的“业余选手”,听到哪里有珍稀鸟类,便一窝蜂地跑去“打卡”,远远看上一眼,只为在自己的观鸟记录表上打个勾。有扛着长枪短炮的鸟类摄影师,为了拍出好照片,不惜在艰苦的自然环境中安营扎寨,甚至会为捕捉精彩镜头而惊扰鸟儿原本平静的生活。作者反思了“看鸟”和“拍鸟”背后的文化冲突。他在书中问:“究竟是谁对鸟儿更有热情与真心呢?是那些不在乎是否会吓到鸟儿,有时甚至不择手段地拍摄,但却心甘情愿花上几小时专心观鸟的摄影师,还是为了不惊扰鸟儿而保持安全距离、只要远远看上一眼就心满意足的观鸟者呢?”
《抓住十二只喜鹊的尾巴》将入微的自然观察、诗意的哲理思索和优美的文学书写相融合,一举赢得了波兰最负盛名的文学奖尼刻奖读者投票奖,同时斩获华沙文学首发奖、格丁尼亚文学奖等多个波兰文学权威奖项,并入围《政治》周刊评选的艺术家护照奖,被译成英、法、西等多国语言。
他还记录了历史、文学、音乐、电影、绘画等人类活动中的鸟儿身影
《抓住十二只喜鹊的尾巴》收录了12篇优美细腻的自然观察散文,但作者的视角并不仅仅局限于大自然,而是将历史、文学、音乐、电影、绘画等人类活动中的鸟儿身影融入其中。
大名鼎鼎的007詹姆斯·邦德,姓名其实是作者盗用自一位鸟类学家,007系列电影中也充满了对这位鸟类学家的致敬;自然文学经典《游隼》的作者贝克是一位不善交际的“怪咖”,他住在英国乡间,笔下的游隼可能只是红隼;广受欢迎的《克拉克森的农场》作者杰里米·克拉克森曾因吃珍贵的圃鹀而“翻车”,遭到粉丝的大规模抗议;希区柯克的电影中,曾出现过各种各样的鸟类“反派”意象……书中处处埋藏着“彩蛋”。
作者乌宾斯基在尼刻奖颁奖典礼上说:“这本书将我作为一个大自然观察者和人文学者的身份完美结合,我希望对自然感兴趣的读者能从自然中感受文化的魅力,而那些对自然不感兴趣的读者,能被书中提到的画作、音乐和电影片段,唤起心中对大自然最柔软的情愫。”
作者为自然界中已经灭绝和濒临灭绝的鸟类作传
该书的最后一章,作者为自然界中已经灭绝和濒临灭绝的鸟类作传。他充满怜惜地记录下那些因人类的猎杀,而消失于地球怀抱的珍稀鸟类:渡渡鸟、旅鸽、极北杓鹬、大海雀;还有在城市化进程的夹缝中艰难求生、濒临灭绝的野性生灵:圃鹀、蓝胸佛法僧……随着大面积的耕地开发、大规模使用杀虫剂和除草剂、种植单一化等现代化农业手段的推进,鸟类和大自然正在成为现代城市化进程的牺牲品。
作者提醒我们,当那些十分上镜的油菜花田或者玉米地变得随处可见,自然保护区被越来越密集的柏油马路割裂开来,汽车提速再提速,生物的多样性正在急剧下降。我们是否该停下来想一想:“这样的条条大路,究竟会引领我们走向何方?”
为了更好地呈现鸟类的多样形态,简体中文版选用了两种风格的鸟类艺术插图。篇章页设计采用博物画家闪雀专为本书创作的12幅鸟类剪纸插图,颇具中国特色的写意风格。书中同时收录了19世纪英国著名鸟类学家约翰·古尔德的12幅鸟类博物彩色插图,这些具有复古气质的画作极大增强了《抓住十二只喜鹊的尾巴》的艺术性和趣味性。
据介绍,《抓住十二只喜鹊的尾巴》是人民文学出版社“人文自然”书系推出的第三本书,该丛书还包括理查德·梅比的《心向原野》和戴维·乔治·哈斯凯尔的《十三种闻树的方式》。
《抓住十二只喜鹊的尾巴》金句:
大自然是此行的唯一目的地。燕子顺着敞开的门飞进营地的小餐馆,掠过一张张餐桌,在天花板下的鸟巢周围盘旋。大自然生息如斯,不舍昼夜。草叶仿佛是一件伟大的乐器,成千上万的蟋蟀鸣叫其间,按不同的音域即兴合奏着多变的旋律。自然的天籁落在人耳中,有时是没有逻辑可言的。
被关在笼子里的算不上真正的鸟,无非是一些逗人开心、换取嗟来之食的赝品罢了。